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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剩下一片黑色的水。

    我想见到我哥。

    想听见他喊——

    李颜！！！

    拉着我的东西松开了，我在慢慢往上浮。

    水面离我越来越近，像是隔着一面玻璃，我在玻璃外，看到了我哥的身影。

    我看见我哥——在等我。

    我不再管动不了的脚了，我用我的手，拼命上划。

    我哥的脸越来越近——越来越清晰——

    水面击破，我不敢相信。

    光亮透进来，屋子门口那，我哥手上拿着斧头，他逆着光，呆呆地看着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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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哥在缓缓走近。

    他手上拿着斧头，斧头上有血。

    我哥的脸上也溅了好多血，他的表情很惊恐，他蹲下来，扯掉了我嘴里的臭衣服。

    他抱紧我，全身都在发抖。

    我哥的身上好大股血腥味，他为什么这么热还穿着一件外套？

    我轻轻喊了一声，哥，是你吗？

    李昱，是你吗？

    我哥哭的我肩上的小花都湿了。

    他抱起我，颤抖地说：我带你走。